稳,身形微晃。
还是跟在他身后那位年长些的男人叹了口气,厉声向狱卒道:“还不开门?”
狱卒颤颤巍巍地摸出钥匙来,上前去,将牢门上的锁链打开。
栗姑心中隐约有了猜测,一言不发地看着,只见那锦衣公子快步踏入牢房,也不嫌其中脏乱,直接半跪在地上,将昏迷不醒的云乔抱在了怀中。
“阿乔?阿乔……”他拂开云乔散乱的鬓发,声音低哑。
云乔下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袖,眼睫颤了颤,虽已经有些神志不清,但还是立时就认出他来。
她扯了扯唇角,想要露出个笑,眼泪却霎时落了下来。
“你……去哪儿了?”她气若游丝,需得凑得极近,才能勉强听清,“你怎么,才来找我呀?”
似是嗔怪,又似是撒娇。
仿佛猫探出爪子,在他心上不轻不重地挠了一把。
说完这句,云乔便合上了眼,细密的眼睫似是拢起的蝶翼,鼻息愈发微弱,仿佛下一刻就会断掉。裴承思再没平时的从容镇定,揽着她的手竟有些颤抖:“是我的疏忽,阿乔,是我……”
高高在上的太子屈膝跪着,纤尘不染的锦衣沾了地上的尘土。
陈景负手而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