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家人了,不用这么拘束。俗话不是说,女婿半个儿,顾家没有男娃,以后你就是咱们家的儿子,是咱们家的宝贝。从家到这儿可不近呐,累了吧,茶已经给你倒好冷着了,这会子正好喝。”
相比于顾连成的言简意赅,夫人高氏就跟开过嗓的百灵鸟,这么长一句下来,不带喘口气儿的。她的一双手柔软细腻,朝着姚星潼的手背上瞧不见一道褶子,打扮的也不算贵气,紫色芍药对襟罗裙,脑后的髻上插一支羊脂玉芍药发簪。
姚星潼满口“老爷夫人垂怜”,千恩万谢,把屁股尖儿挪到椅子上。
“听说你还在上学堂。你觉得读书入仕如何?”
在朝为官之人,普遍对家中后辈的仕途十分上心,谨防给先人丢了脸面。正如夫妻二人方才所言,姚星潼早晚是他们家的一份子,也是唯一能入朝的男丁,代表顾家这一代的高低,自然是更为重视。
姚星潼立刻违心道:“读书十分有趣。星潼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入朝为官,为天下尽心,为生民立命。”
“喜爱读书是好事。既然以后都要住到郡府,离你曾经听学的地方便远了,一天之内来回怕是不太可能。我已与京中学堂打过招呼,成婚之后,你去跟那里的夫子听学。”
“多谢老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