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真的,你爹死后肯定要跟他原配发妻同葬,我看了难受,不想做鬼也憋屈,还不如远远地躲个清净,眼不见心不烦……妡儿,阿珞答应过娘,以后决不纳小,若他食言,你不用忍着,该闹就闹,该合离就合离。”
杨妡擦把眼泪,道:“娘放心,我才不忍着,凭什么他快乐我就得难受,我也自己找乐子去。”
“你!”张氏气得瞪她一眼,忽然就觉得身下有温热的水喷涌而出,“想必羊水破了。”
稳婆就在旁边听着,闻言伸手试了试,“差不多了,”对杨妡道,“姑娘出去吧,马上要生了,不是姑娘家该看的。”一径说,一径掀开被子,将事先准备好的油毡布铺了上去。
桂嬷嬷点了六盏灯,因见杨妡还磨磨蹭蹭地不走,掀帘将她推了出去。
杨妡这才发现,不知何时天色已经全黑,廊檐下已经点了灯,大红灯笼被风吹着摇曳不停。
钱氏与杨姵也来了,正站在廊下跟杨远桥说话。
杨远桥见到杨妡出来,忙不迭地迎上前问道:“你娘怎样了?”
“疼得厉害,只不过娘忍着不让爹知道,”杨妡将张氏所言如实说了遍,杨远桥沉默许久重重叹了口气。
西厢房,不断传出压抑着的呻~吟声,夹杂着稳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