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急的斥责,“用力,再用力!”又有桂嬷嬷紧张的催促,“参片,拿参片!”
蓦地,各种声音仿似一下子消失了,院子里死一般沉寂,唯有北风呼啸,吹动着院子里树枝呼啦啦地响。
杨妡一颗心提在嗓子眼里,久久不能放下,身体像枝头枯叶般抖个不停,杨姵紧紧搂着她的肩头,不断地说:“阿妡别怕,没事的,婶娘那么好,肯定没事。”
又等了些时候,西厢房又有了动静,“出来了,出来了,快,再用力就出来了,”伴随着稳婆的喊叫,一声嘹亮的啼哭划破了夜空的宁静。
素罗出来,手里端一盆血水,笑盈盈地道:“恭喜老爷,恭喜姑娘,是位少爷。”
“阿弥陀佛,”钱氏舒口气,对杨远桥道,“恭喜二叔喜得贵子。”
杨妡瞧着那盆水,在烛光下乌黑暗沉,散发出浓郁的血腥味,莫名生起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便在这时,西厢房突然传来惊呼,“哎呀,崩漏了。”
杨妡还没反应过来,只见钱氏匆匆冲进了西厢房……
此时的流云轩,杨娥已经沐浴完,正对着镜子一缕一缕地绞着头发。不知是因为人逢喜事精神爽,还是因为刚洗过澡,她的肌肤比往常白净还隐隐带了红晕,呈现出一种不同寻常的美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