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。”
幼娘一愕:“诶?”
“你方才脸色这么红,”步练师淡淡地翻了一页,“别说是在想我。”
幼娘被说中的心事,嗫嚅道:“幼、幼娘……”
“他是上京沈氏大公子。上京沈氏祖上出过三任宰相、一位皇后、两位将军,沈逾卿就是个足金足量的膏梁纨绔。这厮将来要娶谁,那肯定不是他自己能决定的。”
步练师心里叹息,生怕幼娘听不明白,把话挑明了讲:“你别对他有任何想法,好感也好爱慕也罢,通通不要有。若是他来招你,你就告诉我,我让薄止去好好治他——”
说到这里,步练师一顿,话锋突转,直切命脉:
“——这贱籍出身的姨娘,在沈府这种高门大户,可连个贴身丫鬟都不如,谁都能踩上一脚。”
幼娘脸色一白,彻底没了念想,连连摇头道:“不,不敢,幼娘不敢动歪心思,能一辈子伺候令公就心满意足了!……”
她越说越自卑,越想越难过,又怕步练师嫌她聒噪,只能铆足了劲憋着,悄悄用手背擦干净了眼角。
“以后唤我声小姐就行,令公令公把人都叫老了。”步练师心中不忍,叹了口气,在幼娘手背上拍了拍,“别哭。天下男人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