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万万,我给你寻个更衬心合意的。”
幼娘悬了好久的眼泪,终于掉了下来,嗫嚅着小声问道:
“……小姐,你,你喜欢过人么?”
步练师被问得一愕:
“——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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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将山平日里穿得随意。圆领袍,九环带,六合靴,一身寻常公子打扮,硬是被他穿出了一身清贵显赫来。
他倒提着一把崭新的长乐三年造,抬手屏退了走廊外的侍卫,本想屈指在那直棂描金博古纹隔扇门上叩一叩,就听得厢房内的步练师笑了一声:
“我喜欢过我青梅竹马,你敢不敢信?”
薄将山动作一僵。
“我明明知道不可能嫁给他,但还是疯了一样地喜欢他,蠢得无药可救……他被封到关西做王爷,我还哭了整整一晚上,你说傻不傻?”
薄将山默然片刻,扭头便走,随手把长乐三年造挂在了走廊阑干上。
蔻红豆在回廊拐角处静静侯着,侍女形貌古艳,气质幽诡,好似一剪纸人,悬在沉沉阴影里:“老爷不进去?”
——亲自送过来的长乐三年造,就搁在房门外边么?
薄将山面沉如水:“她爱要不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