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脚跨进屋,面上带着阴阳怪气的笑。
裴洛起身向她行礼,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。
陶氏撇了一眼她的伤口,也没假意关心,直奔主题:“大夫说了,佑儿受寒过重,恐怕此次要病上许久,说不得还要留下后遗症。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?”
裴洛垂眸看着手上的纱布,声音很轻:“舅母想让我说什么?”
“自然是道歉。我念你年幼,不忍罚你。你自去佑儿面前诚恳道歉,再送上几份贵重的歉礼,此事便就此揭过。”
裴洛不言,常嬷嬷悄悄拉了拉她的袖子。
她抬头看向陶氏,声音清晰:“他对我不敬,意欲拿鞭子伤人。后不成,又想推我下水。舅母要我向他道歉?”
“佑儿才多大,你怕是误会了他的意思。如今你安好地站在这里,佑儿可是落了水,受了寒,这总是事实吧?”
“可若不是姑娘让得快,现在落水的就是姑娘了。”绿芙气不过反驳。
陶氏瞪了她一眼:“主子说话,哪有奴婢插嘴的份?掌嘴!”
陶氏话音一落,她身后一个婆子就要上前打人。
裴洛两步上前,把绿芙拉到身后,怒视着那婆子,低斥:“滚!”
说完,她看向陶氏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