舅母直说吧,我若不道歉,此事如何解决。”
“你若执意如此,那便去祠堂跪一夜,为佑儿祈福。佑儿一向宽和,定不好再责怪你。”陶氏面上的笑容明显了些。
今日裴铭不在府中,这几日也不见林时景派人来看过这丫头。
陶氏到底气不过裴如月的事,如今有了借口,自不肯放过。
陶氏一行人离开院子,绿芙忍不住哭:“姑娘,是不是我害了你?都怪我,管不住这张嘴。”
“与你无关,”裴洛擦了擦她的眼泪,“不过是跪一夜而已,没事的。”
“怎么可能没事?祠堂那么冷,夜里又凉得厉害,跪一夜,谁能熬得住?”
陶氏只说罚跪,绿芙和常嬷嬷好说歹说,最后搬出林时景的身份,塞了一床被子和一张毯子进去。
裴洛一进去,外面婆子立刻落了锁。
空荡荡的祠堂,面前是数十张牌位,在夜里显得有些阴森森的。
裴洛听着外面人走远,她起身走到一张牌位前,怔怔地看着。
良久,空旷的屋子里响起小姑娘的声音,带着哽咽:“祖父,小洛有些想你了。”
外面夜风骤起,冷风顺着门缝和窗户缝隙钻进来,激得裴洛一个哆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