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守口如瓶——许家不能因为他短时间的改变、勤政,就会对他全然信任,况且事情不是拿来说的,做到最重要。
先帝固然是一番苦心,但此刻在萧仲麟想来,不免怀疑先帝过于自负——你眼光再毒心思再缜密又有什么用?不了解自己的儿子,做的那些安排可能根本就用不上。有那个闲工夫,多跟自己的儿子推心置腹地说说话多好?
说起来,古代很多做父亲的——尤其皇室高门中做父亲的,做派真是要不得。称职的父亲,他到现在只看到一个许之焕。
·
花梨木桌案上,放着一整套水晶杯盘碗碟,阳光透过雪白的窗纱入室,照在这些精美的器皿上,交映出彩色光影,煞是悦目。
翟洪文笑道:“内务府听得是皇后娘娘吩咐的,日夜赶工,忙不迭送来的时候,却又担心忙中出错,为这个都不敢亲自送到皇后娘娘面前,这会儿在殿外愁眉苦脸的。奴才瞧着怪可怜见儿的。”
许持盈失笑,“这不是很好么?让他们把心放下。赏。”
翟洪文连忙替内务府的太监谢恩,又笑着帮忙请示:“还有一件事,他们也是拿不定主意。静贵人先前受了三十板子的责罚,依前例的话,内务府会缩减给她宫里的一应所需,可是皇后娘娘不曾命人示下,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