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萧仲麟十分耐心地把手边证供整理一番,末了抬手示意郗骁上前。
郗骁走到书案跟前。
“你与沈令言旧事相关的证供,掺杂其中。”萧仲麟拍拍手边一摞证供,“这些证供,你带回府中,命相关人犯忘记这一节,重新听取记录口供,让他们签字画押。传朕口谕,这是朕的意思,哪个不从,哪个胆敢在任何人面前提及,摄政王只管将其凌迟处死。”
“是!”郗骁再度深施一礼,心头唯有感激。
“不要用刑太过。”萧仲麟叮嘱一句。
郗骁不自觉地笑了笑,“臣明白。写完罪证之后,便会回府料理这些事。”
“嗯,去偏殿吧,用些茶点再忙别的。”萧仲麟语气分外柔和,眼波和煦。
待得郗骁离开之后,卓永为萧仲麟换了一杯新茶,期期艾艾地看着他。
“嗯?”萧仲麟察觉到,侧头望向卓永,“你听了这半晌,觉着不妥?”
“奴才不敢。”卓永忙道,“只是,奴才觉着许丞相的谋略可取,可眼下皇上不但不发落摄政王,反倒处处宽容相待,奴才就……”就懵了。他以为皇上如今宠着皇后、器重丞相,便该一切都以他们最大的益处考量,况且摄政王自己把软肋交给皇上,皇上就该趁势予以适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