丞相却是实情。”持盈换了个闲散的坐姿,“你有今日,是他昔年相助之故。”
    “对。”苏妙仪轻轻点头,“他的恩情,我永生永世都还不清。”
    “你知道就好。”持盈说起陆乾,“你成为富甲一方的巨贾,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儿了。为何到这两年才想起跟他清算旧账?”
    “以前我根本没机会,也没人手。”苏妙仪解释道,“他对苏家做的孽,我至死都不能忘。不论等多久,我都想亲手除掉他。”
    “说起苏家的事情,我问过爹爹,也翻了翻当时的卷宗。”持盈道,“苏家并不是真正的清白无辜,祖父从中帮忙斡旋,他们落魄合乎法度,起复也非难事。官场之上,本就是云谲波诡,郗诚墨与陆乾钟情于你,若是护着苏家,先帝定会责难,言官定会弹劾。权衡轻重之后,他们只能出手打压。昨日我向高启请教过,他说当年指责过郗诚墨与陆乾,他们把处境跟他说了,不否认有私心,但在当时也的确是不得已而为之。怎样的帝王,都看不上为了一个女人明争暗斗的官员。老人家一把年纪,犯不着跟我扯这种谎。”
    苏妙仪轻声道:“可是,我双亲兄长身死是事实。我是祸根,但若要我承认郗诚墨与陆乾不是仇人,绝无可能。早几年,郗诚墨病故,你又与郗家兄妹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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