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好,对郗家……也罢了。”
持盈喝了一口酒,轻笑出声,“这话说的。眼下阿骁哥与明月安然无恙,我是不是要感谢你没请江湖高手刺杀他们?我又是不是要感激你体谅我的心绪?
“这事儿说到底,是你双亲兄长不经事,落魄时该做的是韬光养晦,他们却一病不起,心胸狭窄至此,在官场上难有作为。
“至于你,真的惜命一样在意至亲的话,当年就不该端着架子装清高,明智之举是该为了至亲择优而嫁。
“可你没那么做,眼下怎么好意思口口声声要为至亲报仇的?”
那样清越动听的语声,说出来的一字一句,都是诛心之语。苏妙仪有些发抖,踉跄着后退一步。
持盈话锋一转,“再说了,你并不是到这几年才有机会,前些年,你没时间,你在忙着嫁人生子经商,夫君死了之后,你又在忙着教导年幼的儿子。以李淳现在的才学,不花费莫大的心血精力,绝无可能——商贾之子,除了银钱多,出身还不如贫寒百姓。你可真是命苦,一双儿女都是最卑贱的出身。”
这样的话,她知道有多伤人。
有多伤人,便有多伤己。
她亦明白,自己在面对苏妙仪的时候,还能冷静客观有条理到这地步,是异常的,根本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