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怕,怕那个女子一直横亘在我和你爹爹之间。
    “所以,我处心积虑地接近苏氏,寻找将她打压到再无翻身的可能。为了成事,我不得不做表面文章与你爹爹闹翻。却是没想到,那一次的错误,才是这辈子最严重的。”
    话说得虽然这样委婉,但持盈不难听明白:成婚之后,绵长的岁月之中,许夫人对父亲生出了情意。这情意深重,重到让她在一些事情上愚蠢或疯狂。
    “你爹爹那个人,”许夫人目光怅惘,“从你出生到现在,你见过他对我发火么?从没有,很多年,他连一句重话都不曾对我说,这不是因为我没有过错,而是我想与他争吵都吵不起来。”
    持盈迅速回想,好像还真是那样。
    “一直是那样,看似温和,实则是疏离冷淡。他对妻妾都是一个样子。归根结底,这怪我,我清楚。口不择言说的那些话,让他真的烦了、累了。”许夫人说到这儿,叮嘱持盈一句,“言语最伤人,你该从我这儿听说也领教过了,日后要引以为戒。”
    这是实实在在的道理,持盈点了点头。
    “你两三岁的时候,真的是特别可爱,就算我这种歹毒的人,也是由衷的喜欢。
    “我怎么会不知道,你是无辜的呢?
    “后来对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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