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就不等她了。原想着说说话呢。”
“嗯。横竖以后你们多的是团聚的时间。”他说。
沈令言听了,便没急着起身,“怎么说?知道我快辞官了?”
“显而易见的事。”柔和的灯光影里,郗骁静静地看着她,“以前,你什么事都瞒着我,我又迟钝,太多事后知后觉。现在不会了。以后也不会了。”
沈令言心头微动,想起上午与他没说透的那个话题,抿了抿唇,两度欲言又止,站起身来,“我回去了。”
郗骁闲散地坐在那里,看着她走向门外,轻声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沈令言脚步一顿,“知道什么?”
他只是重复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……”她回眸望着他。
郗骁回望着她,目光柔和,“我要怎么做,你才能真的相信我?”
沈令言两次欲言又止,最终说出口的却是:“奇怪。你的坏脾气呢?”这两日,他待人温和耐心起来,不容人忽视。
郗骁微笑,答非所问:“白日里,闲逛的时候,跟皇上扯了一路闲篇儿。我问他,这上下不少事,都算得大事,你怎么不着急上火呢?他就说,除了生不如死还必须要为至亲至近的人活下去,别的事都不需要担心,迟早会过去,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