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嬷嬷想得太多,让姨母误会了。
钟月荷今早来请安时,并不知道此事会闹大,哪怕闻人太夫人开口询问,她也抱着一丝侥幸心理,可她没想到,姨母对此事极为较真,竟真的派人去叫公主来对质。
她见势不对连忙解释,可无论怎么解释,姨母都不肯听,且认为她是受了委屈。现下冯嬷嬷去蘅芜院找人了,公主只需辩解一番,说出实情,一切便清楚了。到那时,都督府的人都会觉得她搬弄是非,挑拨离间……
钟月荷越想越害怕,但依着一些传闻,她知道这位长公主性子清高傲气,不喜与人解释,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她真的对此不加理会,这样姨母更会觉得是她伤人之后心虚。
钟月荷勉强定了定神,给闻人太夫人沏了一盏茶,然而她茶壶还未放稳,就听外面下人通传:
“长公主驾到。”
闻人太夫人坐直了身体,板起脸色,一看便知是做足了准备要教训自己的公主儿媳,而钟月荷听着那由远及近缓缓走来的脚步声,心中越来越忐忑。
沈宜安进了正堂很是随意地扫了一眼,见钟月荷也在,她罕见地勾起一抹笑。钟月荷被她这一笑闹得心底发凉,想起初见沈宜安那次闹出的不愉快,她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,事情也许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