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柴骏似乎也留意到自己的发髻与平时有些不一样,却并未相问,淡淡着目光,从容平静得有点儿不像话。
不知他为何提起昨晚,沈画茫茫然点头,居然有点儿担心他秋后算账。
“可有说过什么?”柴骏微皱眉头。
沈画赶紧摇头否认,被迫承认他的酒品是极好的,“就……就是睡着了。”
柴骏眼里一抹寒意闪过,很快剑眉又紧了紧,变得有些疑惑,“我脖子疼。”
沈画别开脸替他猜测:“会不会睡落枕了?”
莫非他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?那一瞬的目光竟透着杀意。
“不。”他很肯定,“只有后颈窝。”
沈画佯作恍然大悟,望着天井那片无云的苍穹,“那一定是我表哥送你回房时磕到了。还望小侯爷看在我面子上,大人不记小人过。”
余光瞥见柴骏点头,顿时松了口气,却听他问:“你来过?”
沈画的小心肝儿立马又提到了嗓子眼,“是……是去过。不过那会儿你已经睡了。衣衫整齐。我看了一眼就走了。”
她绝对没占到丝毫便宜,这颗牙打落也只能混着血往肚子里咽。被人占了便宜的那可是她!
柴骏遂又点点头。
这回沈画可不敢立马放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