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忧无虑,笑得这么纯粹。
    傅冉把脑袋靠在他肩上,轻声道:“您说以后我们回去了,再看这些,会不会像做一场梦?”
    颜冬青亲亲她额,没说话。
    夜里下了场雪,转天一早,雪厚没踝,傅冉裹着军大衣去裁缝铺,走半路上,马路牙子上的喇叭蓦地响了起来,全城哀乐。
    进裁缝铺,几个大姐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    “这是咋啦?”
    “哪个没了?”
    “我估摸着是大人物吧,要不咋这么大阵仗呐!”
    正说着,邮递员过来送报,傅冉照常翻了翻,没忍住的抽了口凉气。
    报纸头版赫然印着讣告,总理辞世。
    大家伙儿一时没了声,抹泪默哀。
    晌午回矿区,颜立本和廖娟两个直唉声叹气,在他们心里头,除了主席同志,总理同志是顶顶能耐的男人,眼下没了,两人都不大好受。
    廖娟拆了棉花被里子,撕几块布条,先给蛋蛋胳膊上系一条,剩下的让傅冉他们也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