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风了。
她已经不记得这是陈清源第几次放自己鸽子了。
意外吗?
好像一点也不意外,他总是做这样的事情。有病人,她就永远要靠边站。
习惯吗?
好像早就习以为常了。
可为什么会这么难受?
他为什么总是这么忙?连陪她吃顿饭,看场电影的时间都没有?
骨科就只有他一个医生吗?离了他就不转了吗?为什么加急手术总是找他?
他为什么总是这么对她?让她满心满脑的期待化为乌有,变成满满的失望。他把她当什么了?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么?不用陪,不用关心,不用安慰,一个电话交代一下都没有?
她特么早就受够了呀!
偌大的餐厅里,人家都是成双成对。就只有她是一个人,形单影只,孤孤单单的,格外扎眼。
她捏着筷子,眼泪不知不觉就滑了下来。顺着脸颊下落,渗进嘴里,涩涩的,苦到发麻。她大口大口往嘴里塞东西,嘴里塞得鼓鼓的。吃得越多,眼泪就掉得越多。
到后面结账的时候她俨然已经哭成了泪人。头发乱了,妆也花了,大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,整个人狼狈不堪。
餐厅的收银员看她哭成这样,好心地给了她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