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抽纸。
梁满满轻声说了句“谢谢”,然后推开厚重的玻璃门,走出这家日料餐厅。
一走出温暖的餐厅,外头凛冽刺骨的夜风就呼啦啦刮来,吹在脸上就像刀割一样。
冷风吹进衣服里,寒意丝丝入骨,她小腿打颤,整个人犹如置身于冰窖之中,冷到发杵。
餐厅正对着一条横桑最繁华的商业街。街上灯火变幻,彩灯闪烁,人来人往,成双成对,全都洋溢着圣诞节浓烈的气氛。
她看着川流不息的人流,突然觉得自己不知该何去何从。横桑这座偌大的城市,此时此刻居然没有一处地方能够收容她。
父母不在身边,好闺蜜回了父母家,二哥早就回青陵养伤去了,她在横桑又没什么朋友。回陈清源家,家里又只有她一个人。
她坐在街边,抱着一包抽纸,嚎啕大哭起来。
这个点,又是这个节日,她一个姑娘坐在马路上肆无忌惮大哭,这多多少少惹人费解。过往行人不断,纷纷拿眼打量她。有些人还议论纷纷。
不过满满姑娘已经顾不得丢脸了。这个时候她只想好好地哭一场,将自己这几个月来所受的全部委屈和辛酸都哭出来。
就这样哭了大半个小时。她在网上退了电影票,退了爱巢的房间,然后默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