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打车回家。
屋子里一如既往的冷清,她将所有的灯都一一打开。室内亮如白昼,她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孤单。
卸妆,洗澡,然后关机睡觉。
——
陈清源一直忙到凌晨才回家。
梁满满躺在床上一直都没睡着。他回来的时候,她清晰地听到了钥匙拧动门锁发出的脆响。然后就是他熟悉的脚步声。紧接着浴室就传出了澜澜水声。
他洗完澡,以为她已经睡着了。他的脚步声放地很轻很轻,害怕吵醒她。
然后半边床垫深深陷了进去,发出咯吱声响。
很快就传出他均匀的呼吸声。
放她鸽子,他毫无负担,还能睡得这么安稳。可她却伤心了那么久。在那么多人面前嚎啕大哭,丢脸丢大发了。
她觉得真是太不公平了。
她这么难受,凭什么他毫不在意,还能安心入睡。他难道就不会觉得内疚么?
她坐在床上越想越气,觉得自己如果不好好发泄一下,她一定会疯掉的。
她猛地摇醒他,怒气冲冲地说:“陈清源你睡什么睡,给我起来!你都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么?”
陈清源是真的太困了。这台危重手术他一直站了四/五个小时,结束后整个人都筋疲力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