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蓁复垂下眼道:“奴婢仅是一介小民,身若浮萍,命如草芥,承蒙王爷看中,得了如此美差,只是满心知足,不做他想。”
微微一顿,不等诚王出声,她接着道:“王爷无需对我此言有所怀疑,那日徐大人有意为我安排的出路不过是为我脱籍,送我离京去择地安置。比起如今这般在王府当差,那样的出路哪有什么益处可比?我选择留在王府,本就是趋利避害,顺理成章。”
诚王轻笑了一声:“如此说来,倒像是因为徐显炀不要你,你才情愿跟我的。”
杨蓁便似心口遭了一记重击,一时酸痛不已。无论再如何放低希冀,想起徐显炀那天的回答,反复咀嚼着他那一句“并无爱慕之心”,她都难免失望,难免伤怀。
她是没指望能得他爱慕,可并不等于心底没有过那样的渴望。被诚王安排亲耳听了他那番话,对她自然是一份折磨。
是啊,他不要我,他不要我!他又凭什么应该要我呢?
杨蓁很快忍了下来,未露声色:“王爷见笑了,徐大人用不着我,王爷用得着我,我就留下来听从王爷差遣,倘若王爷哪日也用不着我了,大可以打发我离开。”
她垂着眼,没去看诚王的神色,只是听他沉默了好一阵没有出声,继而便看见他踩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