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诚王也没有逼问下去,而是很快转做了随和笑脸:“我还不是怕一味地防备厂卫,疏忽了余人?你既然说没有,我自是信的。你早些睡吧,我走了。”
他起身朝门口走去,耿芝茵不舍道:“你……今日也不打算宿在此处?”
诚王朝她回望过来,她穿着一身与此深秋季节不相合的衣裳,轻薄的胭脂色对襟纱袄,里面露出芙蓉刺绣的白缎抹胸,一头青丝松松地束于脑后,脸上妆容精致,眉黛唇红。
今晚他是突然造访的,她能有此准备,足见是每晚都是如此,每晚她都在等待着他来。
他笑了笑:“明日我需早起,怕吵着你,改日再来陪你。”
说完他便转身离去,初一离开耿芝茵视线,他脸上笑容立刻散去,一丝不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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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渐浓,远处街上传来更梆声响,悠远而深邃。
“晚些回去也没事么?”杨蓁问。
徐显炀道:“明早再回去都没事。”
“天亮后你也有把握脱身?”
“诚王府里共有侍卫一百四十三名,其中三十四个是我的人,还不算另外的十九个男仆。另外还有四十二人是东厂的,也可归我调遣。”
杨蓁惊得险些从床上跌下地去:“王爷知道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