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出重围之后,就离开官道朝这方向奔逃而来,有天黑与山林做掩护,好不容易才终于甩脱了追兵,躲进了山里。
    进山后地面高低不平,又不好走正道,只得弃马步行。
    诚王坠马时伤了脚踝,行路困难,郭塘则受伤更重,流血流得几近昏迷,徐显炀一边一个搀着他俩钻进了山间,寻了一处浅浅的山洞暂且休息。三人都是疲惫不堪,一进山洞便都瘫倒在地,成了三堆烂泥一般。
    初时因怕引来追兵还不敢生火,三人在山洞中躲了一个多时辰,听着周围一直再没有人声,徐显炀又找来一些树枝在洞口做了遮挡,才于洞内生起一堆火来。
    郭塘鼓捣着衣摆,想要撕下一条布来裹伤,却因双手都已累得僵硬打颤,怎么撕都撕不下来。
    “笨死你!”徐显炀骂了一句,过来拿起郭塘那奔了口的佩刀在他衣摆上一划,再一撕就轻松撕下一条来,又从怀里取了自己一方白绢帕子丢给他,“垫着点,拿你那沾了泥的破布沤着伤口,回头化脓了一样能整死你。”
    郭塘展开那方绢帕,见到角上还绣着一道缠枝红梅:“这是……新夫人的吧?”
    连锦衣密探也都知道自家大人要成亲了。
    诚王正脱下鞋袜检查自己脚踝,瞥着他冷笑道:“让你占大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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