则掩着口笑得直打跌,一直笑出了眼泪来。
想起杨蓁的话,徐显炀真觉得匪夷所思:就这么块货,再过一年多就当皇上了,还一气儿把干爹一系扫除了个干净?
他当然也见识过诚王的心机与手腕,见识过人家成熟老练的时候,而且就在不久之前才刚见识了个充分,他也曾经因此以为,从前那个时常说笑拿他寻开心的少年王爷已经长大成熟了,实未想到,临当今日这般紧急关头,竟然又见这货倒退成几年前那副德性了——不对,是比几年前还荒唐!
诚王今日的心境决计称得上大起大落,倒退回两个时辰,他都还以为自己很快就要落个身首异处,这会儿见到自己死不了了,至少暂时看来,有很大希望死不了了,情绪自是大异于平时。
年纪本就不大,又过久了压抑个性、时刻端庄自持的日子,遇上这般大起大落的时候,“原形毕露”一下也实属正常。
火堆将山洞烘烤得逐渐温暖起来,三人今日都是体力透支,也就很快都犯了困,徐显炀叫郭塘去歇着,自己守在洞口放哨,郭塘见两个上峰都没睡,自己也不好去睡,就依旧支撑坐着。
“徐显炀,你有干粮没?”诚王靠着洞壁小迷了一觉之后问道。现在都后半夜了,昨日的晚饭都没有吃,他从小到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