劝阻,还是向他直言说出了自己事关逊位的打算。
“这不是我突发奇想,更不是为了还你的人情,我这打算是早已有之。”皇帝说得语重心长,
“我自小就不及你身子康健,太医前年便说过,我这身子骨每况愈下,冬日感上一场风寒都可能引发险情,日后再要常年劳心费力,恐怕寿数余年屈指可数。我早就想过将皇位交予你手,只是从前一直见你执拗偏执,还像个不懂事的孩子,尤其是对智恒偏见极深,他是眼下最得力的臂助,你不信他,却信那些夸夸其谈的泾阳党人,我如何放得下心?这才想等你成熟历练些再说。不然的话,你以为我又是因何一直不肯叫你去就藩呢。”
他面色和蔼,尽是兄长的慈爱,“经过这次的事我已看清了,我也有糊涂偏信的时候,你也有比我明白的时候,这天下交给你,我已能放心了。人人都只看到做皇帝大权独揽,风光无限,只有身在其位的人才明白,这是个苦差事。你就当是为了叫我多活几年,多享几年齐人之福,替我将这副担子接过去吧。”
诚王心头酸涩:“皇兄不好劳心费力,可以叫我从旁协助,也不必逊位。”
他暗里横下心,索性直陈心迹,“这并非我虚伪客套。不瞒皇兄说,从前与你意见相左的时候,我不是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