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想过,倘若换我身在其位,或许能比皇兄做得更好,若说我生性淡泊,就喜欢做个闲散藩王,对皇权毫无兴趣,那一定是瞎话。但……我从未想过,要皇兄将皇位拱手相让。皇位是父皇传给您的,就该由您坐到底。皇兄既如此信得过我,大可以准我摄政辅佐,等将来皇兄养好了病,再把政务接过去就是了。”
皇兄病逝由他兄终弟及是一回事,这般皇兄健在逊位于他就是另一回事了。他不是不喜欢皇位,可如果这样接手,毕竟名不正言不顺,总会让他觉得是自己抢了皇兄的东西,欠了皇兄一份情。
皇帝苦笑连连:“别说傻话了,用你时叫你劳心费力,不用了就一脚踹开,在你眼里我就是恁不厚道的人?你不必再推辞,诏书我都已着人拟好了,不但我传位于你,诏书当中也会明确提及,将来由你的世系继承皇位,我的长子封王别居。你放心,上次若非杨姑娘及时相护,我那小子都活不到今日,将来我绝不会叫他给你添麻烦。”
杨蓁为何可以未卜先知,先前诚王已对他实说过了。
诚王怔怔地无言以对,皇兄竟然都已有了如此具体的安排,还连诏书都拟了,这显见已不是要与他商议,而是决定好了向他宣布罢了。原来早在今日迈步走进乾清宫之前,皇极殿上那座龙椅便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