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上了他的名字。
    皇帝接着道:“我也知道这是件大事,不好草率决定。不说别的,近日外面有关你谋反的谣言还甚嚣尘上,现在就传出逊位于你的消息,各地藩王和封疆大吏万一有哪个怀有反心,很可能就要借此机会声称是你胁迫皇帝退位,好举旗造反。到时就又是好大一堆麻烦。而且要你仓促接手也不好。这些我都想过了。
    我说逊位,也不是今日就颁出诏书昭告天下。做皇帝绝非易事,光是每日批阅奏章便有许多讲究,你原来都未接触过政事,若贸然接手,难免手忙脚乱,还容易被那些朝臣蒙蔽牵制,智恒如今年事已高,精力有所不济,光靠他来教你怕也不够。此事咱们今日先说定下来,不去对外人讲,你即日起便以为母后侍疾为名,搬到清宁宫常住,每日都来乾清宫随我一同参详政务,等过上几个月,你也练熟了,外间的流言也平息了,咱们再将诏书颁出去。”
    诚王开合了一下嘴唇,依旧是无言以对。
    十年前,父皇驾崩,皇兄御及为帝,他适应不来不再与皇兄同住的日子,曾夜间跑去乾清宫找皇兄,还曾天真无知地问:“皇帝这个官儿,我是否也可做得?”
    当时皇兄含笑回答:“待我做上几年,便换你来做。”
    十年如烟,往事历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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