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不及缩起,任由它被倒下的梯子重重刮了一下还没好全的淤肿。慌乱中朱笔飞起,在她脸上划了一道血红,滚落在地上,沾了泥土。
谢晏奔至眼前时,蓟云桥正像只毛猴子似的,龇牙咧嘴地挂在半空。
一口气还没提上来,就被她这姿势逗乐了,在原地咳得上气不接下气。蓟云桥听出了他的声音,急忙喊道:“李大哥你快来!”
谢晏两步走到蓟云桥下方,伸开双臂,对她说:“你松手,我接着你。”
其实也不是没别的办法,只要把梯子重新架上就好,但蓟云桥就是莫名信任谢晏,眼睛一闭,就松开手。
谢晏在她松手一瞬间脚尖一点跃起,在离地两米的地方接住了她。
对于没有练过的人来说,在空中坠落的体验无异于临近死亡。
他不愿让你多体验一秒。
谢晏,这辈子第一次怀里抱着女人,意外的是,没有任何不适应。仿佛他的宽厚胸膛,坚实臂膀,安下一个小小的蓟云桥,从此遮风挡雨,刚刚好。
蓟云桥把脸埋在他的肩膀,这么多人看着,大姑娘真是羞!她浑然忘了她现在是个小太监。
她被谢晏抱着出了鸣和亭,寻一处石桌放下。她坐在桌上,他站着,两人视线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