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,蓟云桥涨红了脸撇开。
谢晏捏住她的下巴,眼里满是心疼:“别动。你脸上流血了,还有没有哪里受伤?”
脸上?她怎么没感觉,蓟云桥大大咧咧用手一抹,满手颜料。她的衣服布料太粗,谢晏拿了自己的袖子帮她一点一点擦拭掉。
“没事,就是腿有点疼。”蓟云桥小心地卷起裤脚,露出伤处。
二次受撞,淤血肿块变得有点狰狞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黑,与周围白皙如刚剥壳的鸡蛋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。
“传……我去请太医。”谢晏呼吸一滞,不由分说道。
“别!”蓟云桥连忙扯住他的袖子,这万一上次去清和宫的那个老太医来了,她岂不是要上演现场扒皮。
见谢晏态度坚决,蓟云桥眼里憋出泪光,可怜兮兮地卖惨:“我小时候身体不好,隔三差五看大夫,我们那里有个留着大把胡子的老大夫,每次都可凶可凶了,所以我现在有点怕大夫,我们别看了好不好。”蓟云桥使劲眨了眨大眼睛,“我就是个小宫女,太医那么忙,不合适。”
谢晏习武多年,哪能看不出她这是同一个地方第二次受伤,试着和她讲理:“让太医看看,你闭着眼睛就不怕了。我帮你捂着眼睛行吗。”
这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