炉里熏香袅袅,混杂着带着热气的花香。
烛光在黑檀木山河绣纱屏风上投下昏暗的剪影来,那半遮半掩的身影,直叫引人遐想。
魏稹披散着头发,靠在浴桶里,露出白洁光滑的胸膛,大半个身体沉浸在水下。
笃笃笃——
阙鸣匆匆的在外敲门:“公子。”
声音焦急,应当是有要事。
哗啦啦的水声响起,魏稹直起了身,眸中闪过一丝不悦:“什么事?”
阙鸣听出这声音里的不善,赶紧恭敬的在门外道:“公子果然神算,姜荣景已经被人带走了,我们的人在后头跟着看见他们进了一个小巷子。”
被人带走了?那位可不是什么听话的性子,是什么人一带就能走的吗?
魏稹神色一冷,立时就起了身,拽过架子上的衣裳迅速披上:“进来,这是什么时候的事?不是说了一旦有人接近,就速来禀报吗,怎么等到人走了才来?”
阙鸣恭敬道了一声是,这才推了门进屋。
魏稹已经好生在椅子边坐好了,身上的水气还未干,带着湿气的头发披散着。
细眉长睫,漆黑的瞳孔浸了水一般冷淡的瞧着跪下面前的侍从,如夜色里化开的墨。
知晓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