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上一世一模一样,他也总是这样,将她所有的不幸与灾难,怪到自己头上。
那时,西陵兵临凉都,她跳下了城门,浑身躺在血泊里,像抽空了灵魂般望着秦臻的尸骨,那时他也是如此。
“阿娆,你哪里疼了?”
“不怕,我陪你,我以后再也不留你一个人了。”
“对不起阿娆,我来晚了。”
“阿娆,你是我不好,都是我不好。”
“都是我的错,阿娆,你别哭。”
“阿娆……”
他哭了,不敢碰到她一身伤口,跪在她面前,哭得像个孩子,不停不停地一直认错。
此时此刻,楚彧还是这样,将所有过错都揽下,即便是她醉酒行凶,是她大意犯错,他却还是自我责怪。
她想,不是她没做错,只是楚彧,舍不得怪她罢了。
“楚彧。”
“嗯?”楚彧抬头,认真地听话。
萧景姒沉默了很久,张张嘴,艰涩而哽咽,她说:“等我。”
“等你什么?”
她在他眸中,看到了自己的影子,柔和而干净,毫无杂质,纯粹的目光里,只有她的样子。
萧景姒微微仰起头,对上楚彧专注痴缠的视线:“待我还清了所有的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