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景姒抬眼,看着镜中秦臻不太熟练的手势:“那时我们都还小,不懂事。”
秦臻笑而不语。
“这里,”萧景姒扭头,突然握住了秦臻的手“这里还有个疤,是被我咬的。”
他梳头的动作一顿。
云氏惊叫了一声:“哎呀,不能停,不能停!梳头停了会不吉利的。”
秦臻愣了一下,然后推开了萧景姒的手,表情顿时便认真严肃了:“那重来一次。”
云氏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,只好说了几句吉祥话,才道:“再梳一次吧,这次可别又顿住了。”
萧景姒看着秦臻一本正经点头的样子,忍俊不禁。
秦臻手腕上那个疤,是她七岁那年咬的,那时候是她最调皮的年纪,天不怕地不怕的,又不听管教,还不到成人肩膀高非要学骑马,马没跑几步她就从马上摔了下来,断了两根腿骨,秦臻手上的疤便是她接骨时咬的。
昌北侯夫人云氏又重新开始念着。
“一梳梳到尾。”
“二梳白发齐眉。”
“三梳儿孙满地。”
挽了发,他替她戴上了凤冠。
镜中女子眉眼温柔,化了淡淡的妆,浅浅笑着。当初身量还没有剑高的女孩儿已经长得亭亭玉立,这样好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