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荣贵付给他的巨额尾款后,带着秦西晨回来日本。
在他们离开的那一天,任清野还是没有回来。
池中月就坐在院子里荒废度日。
她早已将助听器收了起来,放在了储物间最上层的柜子里,然后,每天都坐在院子里听鸟叫,听风声。
这些声音她从不陌生,但是通过自己的耳朵听到,又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。
终于不像隔靴搔痒,每一道声音,都真真实实地穿过她的耳膜。
池荣贵慢腾腾地走了出来,站在池中月身旁,轻咳了两声。
池中月即刻睁开眼。
“听得清楚?”池荣贵问。
“很清楚。”池中月说。
池荣贵长叹一口气,说:“这么多年,可算解开了你妈的心结,她这几天都开始愿意多说话了。”
这是阮玲香很明显的变化,偶尔看到有人来家里,竟然会主动说上两句话。
“嗯。”池中月说,“偶尔也和我主动说说话了。”
突然,两人的交流被身后一阵响动打断,池中月和池荣贵都同时回头,看到阮玲香抱着一盆绿菊,用脚蹬开了门。
阮玲香说:“这都能听见了?”
池中月挑眉一笑,竟有点像讨要糖吃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