幕,那个时候她还是满心失望,看都不想再看季爻一眼。
而现在的池旭却将眼神胶着在他身上,不想离开。
茶几上摆着她的死亡证明。
证明下面还有小小的一行字,“死者孕七周,胚芽发育良好。”
池旭紧紧地盯着那行字,似乎能够把那张纸给盯出一个窟窿,她的身体不可自抑地开始颤抖,原来,做梦也会冷。
难怪,那么多的血,那么地疼。
她那个时候恨季爻,恨纪雨前,她不肯相信自己的丈夫,宁可懵懵懂懂地去死。
终究是错了,她白白丢了一条命,也连累了另外一条无辜的生命。
她无知无觉抛却这尘世了去,徒留季爻在这滚滚红尘中一个人苦苦挣扎。
这是债,也是孽。
那明明是她欠他的,怎么总是由他来还?
池旭觉得刺骨的冰冷,一种密密麻麻的疼痛逐渐侵蚀她的心脏,但是在梦里,她是哭不出来的。
如今治疗所里的白墙,跟她梦中季家大宅的铁窗何其相像。在她最后的梦境里,季爻也是如今这般模样,呆呆地被锁在他的房间里。
这两世,她跟他都殊途同归。
唯一不同的是,她从车轮下死逃生,他在治疗所里大梦春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