驰的霓虹灯火。
“小姑姑,你为什么要考来北京啊?”
“嗯?”温凛瞟了眼开车的绪康白,问琅琅,“怎么了?”
“我妈说你当初能拿到复旦的直推。那不就等于保送了吗,上海离家这么近,你为什么还要考出来?”
温凛沉默了一会儿,轻声说:“想出来看看。”
“不辛苦吗?”
“还好。”
琅琅又问:“不后悔吗?”
绪康白唇畔逸出半分笑。
温凛从后视镜里捕获他的笑意,心里有些不自在。
其实不需要多老,只消二十来岁,上几年大学,就会越来越少思考“后不后悔”这种问题。只有琅琅这个年纪还怀揣幻梦,理所应当地以为,将来后悔了总还有补救的余地。
可惜这辈子积重难返,谁也回不去了。
绪康白先把琅琅放下,又开车去北四环的r大。
他和别人不一样。
应朝禹如果送她,一定把她放在校门口,然后灿烂地把手掌举上天,说再见,下回再喊你玩儿!
如果是杨谦南,他从来都是大摇大摆开到宿舍楼下,迎着旁人异样的目光,跟她亲热一会儿再放人走。
绪康白不同。他找了个校门口的停车位,规规矩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