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中宫门早已落锁,在后苑东面拱宸门负责宿卫的皇城司亲从官们心中嘀咕,吴王府的车驾好好地跑来这等偏僻地方做甚。
福宁殿的都知孙安春自官家登基以来就贴身服侍官家,虽已年过半百,官家却不允他告老。此时他手持麈尾,默默看着吴王府的车驾停了下来,眼皮跳个不停。皇城司的都知刘继恩带着十多位亲从官不声不响站在孙安春身后。
吴王身边的四个随从按例到拱宸门边校验腰牌。又将吴王的腰牌置于托盘中交给亲从官查验,再掀开车帘。
“殿下万安,车内这位娘子?”
赵棣探头笑道:“要有劳两位都知了。”
孙安春一摆麈尾,躬身问安后笑道:“殿下请恕小的得罪了。”他踩着杌凳上了车。
阮玉郎十指纤纤,侧身取下帷帽,盈盈秋水,看向孙安春。
孙安春打了个寒颤,只看了一眼就低下头:“娘子还请给小的看一看那物事。”
阮玉郎从袖中取出玉璜,轻轻搁于案几之上。
孙安春看了一眼,头垂得更低了:“多谢娘子。”他躬身退出车去,对刘继恩点了点头:“小的确认无误,刘都知请。”
赵棣带着阮玉郎下了车。一刹那,拱宸门前诸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,那些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