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婆婆抬手抚了抚她缎子一般的乌发:“你放心,我同玉郎说,无论如何别害了六郎的性命。好了,你说,你要姨母怎么帮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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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牛车缓缓停在了小货行最里头的杜金钩家门口。
    赵栩下了车,见路对面的石鱼儿、银孩儿、大鞋任家都早已打烊,铺门紧闭,檐下灯笼都未亮。这里白日闹忙,夜里却没什么人路过,黑漆漆的,素日巡夜的军士也不大来这里。赵栩往小货行东面看去,那边是大货行,大货行的尽头就是汴京闻名的白矾楼,远远能看见东边夜空中亮了一片,虽然市井百姓早就出了国孝,却不闻丝竹声。
    杜金钩家的铺门悄声无息地挪了开来,阮玉郎当先带着众人入内。这是个五进的院子,过了三进的仓库和伙计们住的偏房,后头院子里已经站了许多黑衣人,当先一个,正是阮小五。
    阮玉郎进了厅中,停下脚,看了看漏刻,再过两刻钟,就是大内禁军交班之时。
    “拆吧。”他依旧身穿玄色宽袖道袍,翩翩如仙,带着高似赵栩各自落座。
    阮小五挥了挥手,进来十余个汉子,手持镐锹,动作敏捷轻巧,毫无铁石碰撞之声,转眼将厅里门口的十几块青石撬了开来,露出一块木板。
    赵栩负手走过去一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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