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到那封信后留在封丘增调人手,还会派更多人去守着你。这才能出其不意走为上策。”
车内无灯火,九娘在昏暗的车厢里都能看见赵栩目光灼灼似贼,不由得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窄袖圆领襴衫,又抬手理了理头上的青纱幞头。这是樊楼送来的成衣,虽已是最小的尺寸,在她身上依然十分宽松。
“我这身衣裳怎么了?”九娘不自在地问:“六哥你为何一直怪怪地盯着我看?”她再不通男女之事,也知道赵栩可不是什么柳下惠,十七八岁的炮仗,不点还会爆,所以才特意选了这窄袖圆领裹得严实,免得这厚脸皮的赵栩得寸进尺。
赵栩侧身凑近了一些,抬手替她打起了扇子,低声笑道:“你太好看,我这双眼就是挪不开,我也没法子。”
也是奇特,无论什么话,从赵栩嘴里说出来,竟毫无轻佻浮薄之意,他眼中并无杂念,诚意满满,一副这是真的不能再真的心底话的样子,又似孩童吃到一颗极甜的糖果,迫不及待地炫耀着,那三分小虚荣小得意出自本心,格外天真烂漫,让人不忍心恼他,倒觉得他更可亲可爱,浑然不觉得他是摄政监国指点天下不可亲近的燕王。
九娘脸一红,又羞又恼又恼不得,往后边车厢壁上靠了靠,转头看向车窗外:“原来还是怪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