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郎根本不会给他反悔的机会,也丝毫不担心他会反悔。
赵栩却神色自若,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兆王:“你私藏了火-药。”
有几枝火箭嗖地破空而来,钉在了雕花木窗上,一股石油燃烧的恶臭蔓延开来,火苗迅速席卷了窗棱。兵器相撞声不绝。
“臣无意谋逆!无奈被阮玉郎以稚孙性命要挟,他鸠占鹊巢——”兆王抬起头来厉声高呼:“臣愿戴罪立功,只求陛下留元永一条性命!”
“允。”赵栩毫不犹豫一口应承。
兆王一愣,红着眼道:“启禀陛下,阮玉郎已走地道入宫欲挟持太后和陈真人——”
“先将各部官员撤至院子中,保护好他们。”赵栩神色一变,却先吩咐亲卫疏散官员。
张子厚一个激灵,急道:“陛下!九娘今日应该会随梁老夫人入宫谢恩——。”
赵栩的脸色阴沉无比,眼中似有两团火,只轻轻点了点头。厅内官员有的已经往外挤,有的嘶声高呼护驾,有的听到皇帝竟然先顾着他们,激动得三呼万岁。
“求陛下赐臣一死!”兆王心中苍凉,他若自尽,罪上加罪。
他父亲装疯装了大半辈子,躲过了曹氏的黑手,躲过了猜忌,临终前说的那句话才是最要紧的:活着,比什么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