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武后之治方有开元盛世。我朝有刘太后垂帘听政,方有德宗之治。若因男女之分,便刻意将天下女子禁锢于家宅之中,心胸何等狭窄?眼光何等短浅?望父亲三思。”
看着苏昉离去的挺拔身影,苏瞻无力地道:“你知道什么!阿昉,你知道孟妧她其实——”
苏昉霍地转过身来:“圣人名讳,请父亲避忌。”
“阿昉——!”
“许多事,父亲你都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。”苏昉沉声道,目光幽深:“早知近日,何必当初?俱往矣。”
父子二人形同陌路,在偏殿中四目相对。
苏瞻浑身冰凉,想要再说些什么。外头却响起张子厚幽幽的声音:“和重,陛下召你往大庆殿后阁觐见。”
苏昉深深一礼,大步跨出了殿门。
张子厚站在廊下,背对殿门,双手拢在宽袖中,仰首看天:“这天,再也不会变了。”
一刻钟后,苏瞻慢慢走出了偏殿,背依然挺得笔直。洛阳还有许多事要和皇帝奏对,还有江南几路的变法依然有许多问题。他心里清楚得很,皇帝需要他,朝廷需要他,天下万民亦需要他。
万蚁噬咬的心,原本早就千疮百孔。但他绝不会在张子厚面前认输,终有一日,他会回到京城,站在那百官之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