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她就见过房里丫头和她三哥勾搭上后的样子,离着二里地呢,花摇柳颤都快站不住了。星河姐可从来没有,她一口一个臣的,连“我”都极少用。有过那层关系还能分得这么清?茵陈年纪虽小,却不好糊弄。
今天吃过了盒子菜,又无事可做了,上北边典膳厨的梢间里看人做羊角灯去。羊角灯的材料是宫外运进来的,都是挑选的上好的羊角,切了头尾,剩中间一截,搁在大锅里,加萝卜丝一块儿煮。大火烧得旺,那羊膻味儿也随热气飘散出来,她捂着鼻子看他们拿笊篱把羊角捞出来,手艺熟练的老太监用楦子撑。真奇怪,那么硬的羊角,居然能撑开,撑开后变得又薄又亮,想让它什么形状就什么形状。以前她只知道用灯,从来不知道怎么制罩子,今天看见了,惊叹这世上万事万物存在都有其奇妙的地方。那么星河姐那样的存在,肯定是巧夺天工的手笔。
正想着,忽然看见她从宜春宫门上进来,茵陈一阵惊喜,马上蹦了出去,“星河姐,您怎么这会儿回来了?”
星河说:“我昨儿出城了,今早才赶回京来。一夜没睡,再加上骑马,两只眼睛都快瞎了。”
她一听了不得,赶忙上前扶她,一路扶进了命妇院里。叫兰初打热水来,绞了手巾捂在她眼睛上,“暖和暖和就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