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听皇帝道,“朕亲自去看他。”
宦官心想,陛下可算是想起太子的好了,当年皇后娘娘母仪天下,皇帝独宠中宫,太子殿下那也是何等地受尽宠爱,襄王和睿王反倒显得势单力弱,十分可怜,可惜睿王不服,后来养成了那样一副性子,宦官想起来便觉得后怕。
柳行素将自己打点好了,换了身随常穿的银青长袍,袖摆绣了几缕藤蔓状的金线,繁丽古朴,用玄色的发带束了发,临行前,将薄而利的匕首贴着脚踝放着,放下衣袍,遮掩得分毫不露。
“柳大人,睿王备了软轿,吩咐我等抬着大人前去赴宴。”出府便撞见睿王府的下人,柳行素微微拧眉。
“也好,睿王腰缠万贯,几个下人一点苦力,他出得起。”
家丁脸都变了色,但柳行素却若无其事地跨入了轿子里。
轿子被轿夫们抬起来,不疾不徐地前往凝翠楼,这栋酒楼是上京的名景特色,珍藏美酒无数,也是太子府的常客,据说有不少窖藏的木樨清露,柳行素俯身迈入门槛,才发觉繁华万状的酒楼里今日空空如也,竟无一个客人。
她抬起头,只见二楼斜倚着一道玄色身影,衣履华贵,阴凉的一对美眸看起来鬼魅而妖冶,他手里攥着一把瓜子正在嗑,十分有闲情,顺手将壳扔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