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怀里掏出一只素净的汝窑白瓶,取了药含在唇中。
柳行素凝着娥眉,虽然想靠过来,但却没有靠近,静静地看了眼这只小巧精致的瓷瓶,描着烟水山色和白雾浓云,素雅清淡,她扯了扯嘴角:“我在华婆婆那儿见了很多这种药瓶,装着各式的珍奇药材,本来以为是梅先生给的。原来是你。”
他不可置否,只扬唇反诘:“夫人一向如此举止无端?见男人便扑上来?”
“是啊。”他不承认啊。柳行素咬了咬下唇,也对,他要承认了,那还带着这劳什子面纱做什么?他是想回北方么?可是这副虚弱的身子……还有,他既然不想教人识破他是太子殿下,又何必大费周章弄这么大仪仗,闹得衡阳人尽皆知?
柳行素想了想没想透,但觉得他这般装模作样真有趣,忍不住佯怒,“小妇人年纪轻轻就死了丈夫,长夜无人,寂寞难捱,就想轻薄一个美男子不行么。”
“……”
阿七在门外问了一声:“公子,小……公子他见不到娘要闹,我们还走么?”
帷帽下的面纱缓缓地一动,白慕熙微懊,“下车。”
柳行素摇头,冲外头阿七道:“你让他跟他大伯聊聊,韩大人念了一路了,等会儿在停车的时候,我再去瞧他,叫他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