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久没来,都忘了上哪儿去,幸得穿过一片如雪的花林子里,身后的小孩儿声音清冷:“母妃要往何处?”
柳行素怔了怔,不知道为什么,有种做了鸡鸣狗盗之事被儿子抓包的窘迫感,不好意思地笑笑,“煦儿,那个……你妹妹……”
“母妃且随孤来。”
小小孩童走在前边,身后跟着两个猫腰的小太监,柳行素抱着女儿跟在最后头。
送完画画小解,带她到寝宫里睡觉,见儿子还站在一旁,她忙走过去,拉着他软软的小手,上上下下地打量,白承煦任由她看,也不挣扎,也不动,脸色微凉。
看久了,柳行素忽然叹息一声,“煦儿又瘦了。”
于是,刷一下,白承煦脸上的泪水便落下来了。
吓了柳行素一跳,“煦儿,你……你怎么了?是不是娘又说错话了?”她时常说错话教儿子耻笑的,倒也已经习惯了厚脸皮。
白承煦扑通一声跪倒在她跟前,声音带了分哽咽:“儿子原以为,母亲和父亲都不要孩儿,所以躲得远远的,到了东海,一年也才来看孩儿一回。孩儿要如此努力用功,才能央求皇叔公将儿子的字送给父母……”
声泪俱下,感人肺腑,柳行素被哭得心慌意乱,原本就对这个儿子愧疚不已,一时间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