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发愣的她,声音轻柔宛如裹着春风的利刃,“我一直觉得你很懂事听话,这样也确实能够取悦别人,虽然到后来难免有点枯燥……但是我们好聚好散不妥么。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性子变得这么刻薄?”说完,转身即走,不赏一眼。
谢闻目送他像没事人一样回到自己那桌继续与同行者亲昵,还没有从震惊中完全脱离。但比起对陈睦胡言乱语的反感,他更担心邓芮茗的情绪。
“喂,你还好吧?”他低头,轻声询问。
她点点头,朝他虚弱地笑笑,也起身回到自己座位。许是僵坐太久,小腿酸|麻似有虫子攀爬,只得扶着桌子一步步挪回去。
“手机,别忘了。”他悄悄把手机推至她手边。
“哦,谢谢。耽搁这么久,东西都快煮烂了。”她随手把手机丢回包里,拿起勺子在锅里胡捞,弄了几块烫熟的鱼肉放进碗里。
谢闻琢磨着,还是忍不住吐槽:“他从前也是这样的?”
头一回见到有人能把渣这个字说得如此天经地义,连基本的羞耻心与道德观都没有。
邓芮茗夹起一小撮鱼肉塞进嘴里抿了抿。舌尖被烫,疼得她直皱眉,而后继续埋头在锅里翻寻。
她云淡风轻道:“说起来你可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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