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名的男人回來時,偶爾會進房來看看她,雖然不懂她究竟想幹甚麼,但睡著總比醒著和那個女人面對面來的好,久而久之就成了習慣。
而今,也要這麼做。
由於身體是背對門側躺著,所以即使稍微睜眼偷看也做不到。
她努力的裝睡,但目前唯一能感知到外界動靜的耳朵卻分外靈敏,唯恐有一絲一毫沒捕捉住。
她聽見開門聲,然後是由遠而近的鞋跟落地的「扣扣」聲,直到背後。
腳步聲停了,但背後有人站立的存在感卻分外鮮明,讓她如芒刺在背般不適。
不太能確定背後站的是否是那個女人,但除了醫生護士應該也不會有人來看她,況且一直站在別人背後卻不發聲這種詭異舉動,怕是只有那個女人才幹的出來。
沈沙聽見背後那人的呼吸聲,一吸一吐,在只有他們兩人的單人病房內,很是清晰。
棉被底下攥著拳頭,手心被指甲刺破,感覺到微熱的液體流出,還有汗水,弄的棉被床單濕淋淋的。
不僅如此,就連額頭太陽穴也在滲著冷汗,沾濕了頭髮,髮絲貼在臉頰上,沒有乾的汗水從脖頸滑下,枕頭逐漸濡濕。
沈沙想抱著腳埋著頭盡情顫抖,連腳趾也蜷縮,像蝸牛縮在殼內那樣──可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