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以,因為有人在看,她只能保持著裝睡的姿態,不能發抖、不能蜷著腳趾、不能掩藏自己、不能向人哭訴恐懼,只能裝睡,然後任憑冷汗嘩嘩的流,沾濕衣料棉被床單枕頭。
──可也沒人讓你哭吧?
只那一剎,感覺有什麼東西碎裂開來,然後在裂口流出了鮮紅色的液體。
這麼想著,裂口逐漸的變大了。
裡頭的東西卻不清晰,輪廓模糊。
沈沙有種想把那東西敲碎的欲望,可理智卻告訴她不行。
……似乎是很重要的東西?
她有點想不起來。
感覺有些浮躁,汗水流的更多,將虛幻和現實連接起來。
背後的人突然彎下身,離她越來越近,沈沙可以感覺到他正以俯身的姿態靠在床邊,脖頸感受到那人的吐息,微暖的拂在後頸的肌膚上。
依舊是不發一語。
心底忽然冒出了徬徨的感覺。
她知道這個人能夠幫她把裂口撕扯的更大,讓裡頭的東西顯現出來。
可她卻不知道在他撕扯時,自己是否該去遮掩那東西的真面目。
感情和理智永遠是兩回事的。
腦袋裡還轉著不著邊際的思考,身後的人卻在她思考出個大概前先有了動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