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繁)
「噁……」屋外飄著白雪,屋裡裹著錦緞大被對著痰盅大吐特吐的司徒楚楚蒼白著一張臉,模樣脆弱得不堪一擊。
她吐了好一陣,乾咳了幾下,皺著眉鼻的擔憂ㄚ鬟幫她順順背道:「我扶夫人躺著吧。」心裡念著:將軍趕快回來吧,夫人身子一天不如一天,她看得心裡難過,也擔心她熬不過。
ㄚ鬟放下痰盅正要扶她,她揮了揮手,「我想坐著,坐著舒服。」
「嗯。」ㄚ鬟幫小腹明顯隆起的她在身後墊了張被子,讓她舒坦些。
「我記得三嫂沒害喜至這程度,我怎害喜成這樣,都快五個月了竟然還在吐。」她苦著臉道。不說吐成這樣,肚子也大的像八個月快生了,害她都不敢出門。怎會這樣,有喜應該是高興的事,她卻笑不出來。一切都出乎預料。
打從娘胎出來,一帆風順,從沒這般痛苦,不止身體還有心靈。她爹娘怕她知道,曉得她現有身孕受不了打擊,但暗地她也有派人打聽,得知展天擎率領的二十萬大軍兵敗永昌退至昆州,兵將折損半數。但誰都知道,她要打聽的是展天擎,誰也不敢照實說來。她這幾日眼皮跳得極快,一種不好的預兆縈繞心頭,與其她成日憂心不如就告訴她實情吧。
早說晚說總要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