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时那二人正对案而坐,小几上放了一造型雅致的酒壶,那少年执起酒壶探身为六公主斟酒,动作间带着西北的粗犷味道,像是察觉到他的目光,那少年抬起头,剑眉微挑,一道挑衅的眼神直直射向淮瑾。
心头火起,经文默念三遍年轻的僧人还是大步走向了那两个自在的人。
“殿下有伤在身,怎可饮酒?”凤姝的目光在他的脸上逡巡,几日未见再次见到这张脸,心口又开始不安分起来。她噙笑,一双眸懒懒眯起,一副全然不在乎的样子。
淮瑾心头的火像是被人投了一把干柴,冷了脸冲着那一旁看戏的少年,“你就是这样照顾殿下的?你这等不替主子伤势着想的侍人要来何用,再者我佛门清静之地,你却携了酒来,岂非亵渎!”
百里沉珂被他这一通夹枪带棍的抢白气的瞪大了眼,还未得辩驳凤姝便弹了他的额头,让他退下去了。
他们旁若无人的亲昵让淮瑾薄唇微抿,心口像是被猫狠狠挠了一爪子,痛的发痒。
等到反应过来时,他已一把握住凤姝的手腕,“殿下若当真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,又何必在这寺里修养,回公主府去岂不自在。”话一出口他便自知失言,连忙放了手告罪一声。
这等有驱赶之意的话落在耳中,凤姝却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