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秦安文成婚后不久,我便随他去了上海,在上海,我第一次坐了汽车,第一次住了洋房,第一次拍照,第一次有了自己的画像,第一次坐自行车……他的画很美,就像用照相机拍出来的一样,不,比那更美。他为我画了肖像,穿着洋服的,穿着旗袍的,站着的,坐着的,甚至还有睡觉的。
他送了一辆自行车给我,怪模怪样的,就两个轮子怕是走不稳,他跨坐在马鞍似的地方,招呼我坐在他后头,哪里可以坐呢?我踌躇着不知如何下坐,他却直接抱了我按在几道细铁杆上,又自己做回“马鞍”上,脚一点竟是离了地,那车抖得很,我生怕自己会摔下去急急扯住他的衣角,他空出一只手,摸到后面拉了我的手环在他的腰上,又按住了我的背,这样我整个人都贴在他背上了。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伤风败俗,要是被人看见了可还了得?我羞恼得掐了他腰上的软肉,他却在前头开怀大笑。那天下了车我却扭扭捏捏不好进屋了,那自行车颠得很,不过坐了几分钟下车便走不得了,僵在那里好不尴尬,他停了车回头见我还立着不动,便上前牵我的手,仍是不动,他问我怎么了,我哪里好意思说那处被颠得痛呢,只红了脸不说话,不知他是不是悟了,抱起我回了屋,到了卧室便把我放下趴在床上,关了门,拉了